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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wing posts from December, 2011

聖母:天主之母

聖母為“天主之母”的稱號,在教會的歷史中曾經頗有爭論。有的人為了反對教會的信條,甚至不惜放棄信仰,改信他教。雖然教會在第一次厄佛所大公會議(431年)中正式欽定了此一信條,但是,許多基督教派一直到今天仍舊否認其正確性。 其實,教會之所以欽定“天主之母”的信條,其根本原因也是基於耶穌基督人而天主的信仰。在希腊的神話中有許多半人半神的故事。凡是宙斯和人間女子所生的孩子,都具有半人半神的本性。不過,耶穌作為人而天主的事實卻並非這種半神半人的故事。他是一個完整的人,同時又是一個完整的天主。簡而言之,歷史中耶穌的生命歷程也恰恰是天主共同走過的一段路。這樣的一種奧秘,說實話,的確並非我們可以在茶餘飯後可以談說明白的。許多神學家,哲學家曾經為此爭論不休,其結果也只有各持己見,不歡而散。許多爭論雖然到今天仍舊沒有結果,但是有一點我們十分清楚,那就是,教會之所以堅決肯定地相信此一信條,其最終原因還是為了肯定天主曾經為了救贖人類,犧牲了自己的獨生子,最終複活升天的事實。 肯定這樣的一種事實,並非只是為了哲學上的真論,而是讓人們相信一位真正愛人的天主的存在。人類的所謂文明史,其實,從某一方面來說,也是人類的暴力史,罪惡史,戰爭史等等。每一種所謂的文明背後都有著不可原諒的暴力和罪惡存在。就算今天所謂的文明發達社會,仍舊有許多遭受着非人的待遇,經歷着戰火的摧殘。 世界的大格局如此,我們生活的小圈子又何嘗不是?作為一個普通的人。我們都對憧憬著未來的幸福和美滿。可是,看一看身邊的人,數一數自己的歲月,又有幾天,幾年,我們是真正地生活在人間樂園呢?朋友之間,爾虞我詐;工作當中,嫉妒競爭;家庭,算是生命最后的避風港了,可是,家庭的暴力,虐待,離婚,墮胎,婚外情,等等都將這個看似輕而易舉可以得到的幸福吹得無影無蹤。在這樣的一個世界生活的你我,是否仍舊堅信那位愛人至死的天主呢? 這個問題的回答不是一段邏輯上的證明,而是生命的體會。教會在自己的歷史中相信了。因為耶穌在十字架上已經回答了。 正如聖誕節我們所紀念的一樣,耶穌的生命之所以能夠將我們從黑暗中領出來,就是因為這種對於愛的堅信,對於愛的執著。人們的罪過開始於人們對於愛的唾棄。當生命當中缺少了愛情的時候,這個生命就只剩下了空殼,那,就是地獄。 耶穌之所以被稱為天主之子,就是因為他“聽命至死,且死在十字架上”。聖母之所以被教會稱為天主之母,也

聖誕節(耶穌是光)

聖史若望是耶穌的愛徒,耶穌在世的時候曾對他愛護有加。在若望所記載的福音中有許多關於天主的堂奧。有些章節對於普通的讀者似乎比較費解。特別是今天這段福音(若1:1-18),當他論及耶穌与天主聖三之間超性奧秘的關係時,其文法顯得更加深奧。在許多讀者眼裏,這簡直就是一篇哲學大作。 論及哲學,我想到許多年前聽到的一個小寓言故事。説是一個盲人想知道太陽是什麽樣子,於是他就詢問身邊的人。有個人説:“太陽的形狀就像一個銅盤子”。於是,那個盲人拎起一個銅盤子,敲了一下,説“明白了”。 第二天,當這個盲人聽到教堂的鐘聲的時候,他以為是太陽升起來了。但是,其他人糾正他説那是教堂的鐘聲。於是,他又問其他人:“太陽是什麽樣子?”又有一些人説:“太陽就像蠟燭一樣發光”。過後,當那個盲人摸到一根笛子的時候,他以為自己觸摸到了太陽。 這篇寓言小故事著實簡單淺顯。但是,其寓意也並非夸張。在耶穌降生之前,我們對於天主所謂的“理解”就是這樣的滑稽可笑。看一下舊約中的天主形象,有的時候是一個自私的判官;有的時候是一個無情的殺手;有的時候是一個捉弄人類的神話。這些對於天主的妄自猜測和誤會都是因為我們和天主之間的距離太過遙遠,沒有一個人可以洞悉天主的堂奧。但是,這一切在耶穌誕生之後都改變了。在他的身上我們看到了天主的肖像,他的生活也指給我們侍奉天主正確的道路。因為,在若望的筆下,耶穌經常被比喻為世界的“光”。他的到來恰如同光明來到世界。 既然提到“光”這個概念,那麽,我們就來看看光的作用。簡單來說,光有兩個作用:其一是為了炤明。讓我們在黑暗的地方看到道路,認清回家的路,明白身邊所發生的一切。這個作用為人們所中意。但是,光的第二個作用卻並非人人喜歡。當你面對光的時候,你會看到自己的背影。所以,光的第二個作用就是揭露出一個人的黑暗“背影”。“背影”這個詞可以喻指一個人的弱點,缺陷,罪過,兒童時的傷害等等,總之都是一些負面的迴憶和經驗。事實上,不是每一個人都喜歡面對自己的“背影”,因為背影有損他們的自我優越感。愛屋及烏。人們因為不喜歡看到自己的背影,所以,有些人也就憎恨光明,就如同若望所說的一樣,他們“光明來到了世界,世界卻不接受他”,為什麼呢?因為面對光明,他們看到了自己的背影。 其實,許多人不喜歡走近教堂的一個重要原因就是如此。到了天主面前,讓自己覺得是個“罪人”。那種“罪人”的感覺并不太討人喜歡。

聖誕子夜

路加福音(2:1-14)生動的記載出耶穌誕生的場面。其中雖然有許多象征和預像,但是,耶穌誕生的歷史性還是不容置疑的。 歷史中每每談及偉人的誕生,總會穿插一些神話傳說一類的野史用以讓人們相信那個人的特別之處。比如,中國哲學家“老子”的誕生;佛陀的出世等等。可是,耶穌誕生的記載卻沒有那麼多驚天動地的奇跡异兆伴隨。瑪利亞因聖神受孕固然是一個奧秘,但是,耶穌的身世一直是平平無奇,無人問津。 在若瑟和瑪利亞旅行的途中,聖母的產期突然到來。也許在天主的計划中,產期並非突然,而是計划中的一部分。路加在描述耶穌誕生的場面時,特別突出了兩點:一是所有的旅店都沒有地方給他們;一是耶穌誕生時,場面十分冷清。除了幾個貧窮的牧童之外,這個世界對於這位“救世主”的到來似乎不理不睬。路加在這裏使用這樣的一種筆法自然有其更深層的寓意。他就是想要突出耶穌誕生的時候,這個世界像是對待陌生人一樣對待了他,這位救世主:沒有人歡迎他,沒有人慶祝他的到來,沒有人給他一席之地來接待他。可是,偏偏就是這位被世界視為“陌生人”的耶穌,人而天主,卻要成為這個世界的救世主。 一個陌生人怎樣成為我們的救世主呢?小的時候,父母總是教育“不要和陌生人談話”,因為陌生人多數都信不過。天主,在耶穌誕生之前,為這個世界來講一直是一個“陌生人”的形象,那麽可怕,一不小心就要被他懲罰;那麽迷信,要用牛羊的鮮血才可以祭獻等等。隨手繙閱一下舊約中的故事,我們不難發現人們對於天主的認識是何等的錯誤。可是,如今這個作為陌生人的天主想要成為拯救我們的天主。拯救人類,必須要有人類的信任。沒有信任,何談救贖?所以,天主首先像人類表明了自己對於人類的愛情,就是耶穌的誕生。只有愛情可以讓一個陌生人突然間轉變為一個朋友,一位救世主。 不過,想要很好地愛一個人,需要首先瞭解一個人。沒有瞭解,再珍貴的愛情也可能成為對方的毒藥。美國的心理學家威廉姆,史密斯曾將將理解作為人類愛情的第一個因素。因為沒有理解,什麽尊重,責任心,等都無從談起。 談起理解這個概念,我們都覺得不難理解。你瞭解一個人,就是説你知道他的所有優點和缺點,他的喜好,他的性格等。我們都希望一生能有幾個這樣的知己,在自己有需要的時候可以有所傾訴。但是,實際經驗中,有的時候我們發現一種奇怪的現象,那就是,你不一定總是把那個所謂最了解你的人視為知己。比如,這個世界上最為瞭解你性格的人,包括你的

耶穌的族譜(聖誕前夕)

記得在年幼的時候,每一次讀到今天這段關於耶穌族譜的福音(瑪1:1-25)都會跳過那些拗口的人名。一方面是因為這些名字繙譯成中文后特別難讀,另外一方面也是因為覺得這些都不是什麽重要的部分,就算是不讀也無所謂的。但是,今天看來,教會特別將這段族譜放在子夜的慶典中,想必是有其特別的用意。 耶穌的族譜是地地道道的“人”的族譜。族譜的用意無非是想要人們相信耶穌曾經是歷史中一位真真實實,有血有肉的人。可是,在這份族譜的最后,也就是耶穌的誕生,聖經的作者卻特別指出這份族譜就是想要告訴人“天主与我們同在”。明明是一份人的族譜,作者為何卻要説是“天主”与我們同在的證明呢? 其實,耶穌這個“人”的族譜,恰恰就是天主与人類同在,与人類同行的“族譜”或者説是歷史。在耶穌的誕生里,我們可以看到天主對於人類絕對開放的愛情。因為他自創世到現在時時与人類“同在”。 他在耶穌的生命中所表達的是一種最為成熟自由的愛情。 說到愛的表達,在我們的成長經驗中,我們或多或少都會經驗到兩種極端的表達:一種是所謂的溺愛,或者説偽善的愛。父母對於子女的溺愛就等於是只“養”不“育”。在子女年幼的時候任其胡為,想成惡習,就算將來想改,為時晚矣!偽善的愛与溺愛相似。比如,有些慈善機構在慰問病人,探訪貧民窟的時候雖然説得天花亂墜,但實際上說完就走人,可能病人叫什麽名字都不記得了。這種“蜻蜓點水”般的“愛”根本就不是愛,而是為了某種需要的程序而已。 另外一種極端的愛的表達就是那種過於擔心,過於控制的盲目之愛。比如近日新聞中所爭論的那對因為反對女兒婚姻而將其溺死的父母就是一個典型。在這種極端控制的愛情關係中,愛的人辛苦,被愛的人則更加辛苦。而辛苦的結果只能是不歡而散,傷人害己。許多時候,我都喜歡那個“肥豬肉”的故事。你的喜好不一定需要他人認同。就算你的正確的,但是,條條大路通羅馬,世上還有其他正確的道路可以走。哲人説:“一個人的美食也許是另一個人的毒藥”其實一點都不夸張。 想到這裏,我們自然會明白“天主与我們同在”的更深層含義。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已經夠復雜的了,天人之間的關係,可想而知,就更加難處了。所以,天主對待人類的方式既非任其自便,又非過分控制。天主永遠在那裏与我們同行。 一個人孤獨,痛苦,或者生病的時候不只是需要醫生的隻言片語,或者什麽靈丹妙藥,更加需要有人在那裏陪伴他,聆聽他,開導他,与他走過最為黑暗,最為

信任與否

本主日是將臨期最后一個主日,聖經的主題也蘊藏了最后的一個準備的問題。關於“聖母領報”這段福音(路1:26-38),我們幾乎是耳熟能詳。聖母和天使之間的對話顯示出來她對於天主的絕對的信任。就是這種信任讓她成為我們所有基督徒信仰上的模範。因為她之所以獲得“天主之母”的稱號,不僅僅是因為天主特別揀選了她,更是因為她也無條件地選擇了天主。 提到“信任”的話題,我們都不會感到陌生。在如今這個複雜的社會中,信任的問題是一個与每一個人切身攸關的問題。“信任究竟是一種美德還是一種缺陷?”這種態度上的矛盾時常混亂視聽,影響我們与他人之間的關係。對於所接觸的人,我對於他們的信任度應該有多少呢?太多的話,恐怕會上當受騙;但是,如果誰都不信的話,又很難交到朋友,組成家庭。任何時代里,沒有了一些值得信任的朋友,一個人無論多麽聰明也是不能成事的。 記得小時候,父母經常提醒我們“不要相信陌生人,不要和陌生人說話”。為什麼呢?因為陌生人可能是個騙子,可能會傷害我們。那麽,我們應該相信誰呢?當然是自己的父母家人。為什麼呢?因為他們不會有傷害我們的心。 在兒童的世界里,這條標準還可以行得通。但是,隨著我們一天天長大,人生的閱歷也越來越丰富。直到有一天我們突然發現,原來這個決定信任與否的標準已經過時了。有的時候,我們發現原來不是所有的陌生人都對我們有危險;原來自己的父母,自己的家人也可以傷害我們;原來一個陌生人可以漸漸地變成朋友;而一個朋友也可以突然之間成為一個陌生人。所以,許多受到傷害的心靈寧願選擇不去相信任何人,也不願意因為輕信而受到傷害了。 記得有這麽一個笑話,説是我們是否應該相信醫生的話。許多時候,我們知道醫生也會為了寬慰病人而説一些沒有惡意的謊言。說是有這麽一個病人久病不愈。終於有一天,他的身體徹底垮了,眼看就要去世了。這時,負責他的醫生覺得應該告訴他真相,以便讓他準備後事。所以,他對那個病人説:“你的病情已經很嚴重,我想你的時間所剩不多了。最后,你還有什麼人想見嗎?”那個病人聽到此,用微弱的聲音回答説:“我想見另外一個醫生”。 其實,在一個人成長的過程中,我們都會遵循這樣一個“潛規則”,那就是,是否信任另外一個人,那要看這個人是否對我們好,是否會對我們有利,如果不是的話,那麽最好離他遠一些。無論是陌生人還是家人,如果對方對我們有利的話,我們就容易去相信。只不過相信朋友比相信陌生人要

悔改是一種喜訊

聖史若望所記載的福音是一部卓著的神學著作。在他的福音中,許多微小的事件也常帶有很深刻的神學象征意義。先知若翰,這位“舊約中最大的”先知,被比喻為“曠野中的呼聲”。這句話雖然我已經看了上百遍,但是,總是不能找到具體的信仰經驗與其匹配。直到有一天在準備慕道班的課程時,才發現了其最佳的生活解釋。設想一下,如果一個人在森林中吶喊,其效果是怎樣的呢?如果你是站在林邊上的話,你就會聽到一個清晰但是特別微弱的聲音。“清晰而微弱”,這樣的聲音不恰恰是我們內心中良心的聲音嗎?在每一次的抉擇當中,我們的心中有一個清晰的“是”或者“不是”,“做”或者“不做”。這個聲音沒有你愛人的聲音親密,沒有你老闆的聲音震撼也沒有你父母的聲音響亮,但是無論如何,我們卻可以始終聽得到它。至於聽到之後的選擇,那就是區分善惡的所在了。 其實,良心的聲音之所以清晰,乃是因為它是真理的聲音,是天主的聲音;它之所以微弱,乃是因為有的時候,我們並不太喜歡這種聲音,故意忽略它。忠言逆耳,不聽也罷! 所以説,許多時候人的本性似乎很矛盾的。每個人都有行善的慾望,但是,行善的感覺如登山;每個人都鄙視作惡的行徑,可是,偏偏作惡如流水。這樣的一個人性造就了許多聖人,可是也暴露出了許多惡人。面對這樣一個好壞參半的人性,天主的態度應該是怎樣的呢? 如果天主要求每一人都“如同天父一樣完美”才可以成為他的信徒,那麽,我想教堂里面應該沒有一個人是夠資格的。天堂也應該是空空如也吧!所謂“水至清則無魚”。但是,如果天主的要求是善惡不分,有心就行的話,那麽,信仰和不信還會有任何區別嗎?這個問題就如同一個教育的問題:當你的孩子不時犯錯,時好時壞的時候,你作為父母應該如何面對呢?如果對孩子的錯誤太過嚴厲,懲罰過重的話,反而激起他們的逆反心裡,適得其反;可是,另一方面,你又不可以任其放任自流,聽之任之。難道就沒有一條不偏不倚的教育方法去幫助犯錯的孩子嗎? 方法是有,但是需要我們從聖經中體會。天主是創造我們的天主,所以,對於人性,他最為瞭解。所以,在耶穌傳教之初,對於人類,這一群可以犯錯的好人,所提出的第一個要求,也是唯一的要求就是:你們悔改,信從福音吧!這句話裏面,實在是包括了天主對於人類的良苦用心。“悔改”,這就是天主對於人類的要求,他沒有要求我們每一個人都冰清無罪,毫無瑕疵,他只是要求我們去“努力”。“人無完人”一個人的生活不可能至善至美

若翰的洗禮:悔改

在將臨期的第二主日上,教會選擇了若翰施洗這段福音,其意義十分深遠。若翰的生命被比喻為“曠野中的聲音”。他的洗禮是水洗,悔改的洗禮。然而,他的洗禮並非只是象征,無關緊要,而是對於聖神的洗禮的最佳準備。所謂的“聖神的洗禮”,也就是我們如今所領受的洗禮,乃是因為耶穌是這個洗禮的施行者。透過洗禮,人在救恩的道路上不再是孤身一人,而是借助聖神的力量,与聖神合二為一,更穩健地走向圓滿。可是,這個如此圓滿,神聖的洗禮不是那麽輕易完成的,如果想要得到聖神的真實效果,人們必須要首先接受水的洗禮,也就是悔改的洗禮。 記得曾經有這樣一個童言無忌的問題。有一個小孩子問他的媽媽:如果一個人吃三塊麵包就吃飽了的話,那麽,他直接吃第三塊不是同樣就飽了嗎?小孩子的問題當然天真可愛。畢竟沒有第一塊就沒有第三塊。人在許多時候都想一步登天,可是,事實還是需要人一步一步地來。 生活如此,聖神的效果又何嘗不是如此呢!如今的我們在聖事內与早期教會分享着同一個生命。彌撒中領受的聖體,受洗時領受的聖神也就時門徒那個時代同一個聖神,同一個聖體。可是,在我們平凡的生活中,我們問什麼看不到一點一滴所謂的“聖神的效果”呢?領洗多年后的我,依然故我!幾十年前的毛病,現在依舊盛行。 其實,原因並非難懂。我們在信仰中許多時候只想吃“第三塊”,而不願意從頭開始。我們相信聖體的神性,但是忘記了耶穌的人性;我們追求超性的完美,可是卻不願意低頭看看自己的人性。如果沒了耶穌這個人,又怎會有基督的救贖呢!換句話説,做人,特別是做基督徒的第一步就是要:活得真實。教堂中的我,就是家裡的我。喝茶時的笑容,就是我每天帶給家人的笑容;領受聖體時的虔誠,就是我身居暗室時候的虔誠。 如今的心理學有“雙重人格”一說。一個人可以扮演不同的角色。這幾個角色之間似乎毫無關係,但是卻息息相關。那個“堅強”的你可以幫助那個“軟弱”的你。那個平靜的“你”可以讓你悔罪,而那個瘋狂的“你”卻可以讓自己找回自尊。這樣雙重甚或多重人格發展到最后只有一個結果,就是人格的徹底崩潰。心理上的雙重人格如此,我想信仰上的“雙重人格”也不會好到哪裡去。如果那個教堂中的我不是家中的我,如果公司中的我不是太太瞭解的我的話,那麽,遲早有一天其中一個會自動消失的。這就是為什麼有些教友“突然”不再去教堂的原因;這也是許多模範夫妻“突然”離婚的原因。因為其中一個“我”是假的,虛構的,是註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