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sts

Showing posts from January, 2012

宣認基督

在聖經神學中曾經有一句術語,就是,“默西亞的秘密”。意思是指聖經中,耶穌常常阻止人們宣認他作為天主子,作為默西亞的身份。耶穌在每一次治癒人,驅魔,或者行了什麽奇跡之後,幾乎都會遇到同樣的情形。 不過,如果我們仔細地比較每一個奇跡的話,我們就會發現其實耶穌每一次講話的態度都不一樣的。總體來說,這些奇跡可以分為兩大類:一類是耶穌驅魔的奇跡;另外一類則是醫病救人的奇跡。伯多祿在隨同耶穌去耶路撒冷的路上也曾經宣認:“你是默西亞”。但是,耶穌只是告誡他,不要告訴其他的人。對於那些因為耶穌的奇跡而痊癒的病人,耶穌也說過同樣的話。不過,當邪魔也來宣認他天主子的身份時,耶穌的態度就沒有那麽溫和了。比如,在今天的福音中,當邪魔高呼:“我知道你是天主的聖者”(谷1:24)時,耶穌卻嚴厲斥責他説:“不要作聲,從他身上出去!”(25)。 魔鬼也來宣認耶穌基督?聽起來好像不是一件壞事。但是,整部聖經中,耶穌從來沒有欣賞過魔鬼的贊頌之辭。其實,當中的道理不難明白。耶穌來到世界上,宣講福音,拓展天國。他所希望的是人們對於天主的信賴,對於天主的信仰。魔鬼的宣認,並非出於對於天主知恩報愛的心態,更非信靠天主的表達。他們的宣認乃是出於憎恨和恐懼。所以,雅各伯宗徒説的很明白:“你信只有一個天主嗎?你說得對。就連魔鬼也信,而且信得發抖”(雅2:19)。可是,這樣的“信”能夠稱為信德嗎?絕對不是。因為沒有行為的信德根本就不算是信德。由此可知,如果對於天主的贊美和宣認不是出於信德的話,那麽,這樣的贊美和宣認是耶穌所憎惡,所唾棄的。 所謂“魔鬼式的信德”在這個世界並非少見。許多原因可以讓人走到教堂的屋頂下,但是,是不是走近了教堂就等於走近了天堂呢?是不是信了天主教再做任何事情,都是聖潔的呢?非教友罵人,視為口臭;教友罵人呢?難道是為了救人的靈魂?政府的官員貪污受賄,挪用公款,損公肥私,應該坐監;可是,如果教友呢?為行善而去取不義之財是不是就成為“行善救人,不拘小節”了呢? 人心的邪惡,主要在於倫理道德的“雙重標準”。同樣一件事,別人做就是惡,自己做,就是善。信了天主,似乎做任何事情都有了“超性的原因”,神聖的理由。天主的道,簡直就成了作惡犯罪的堂皇理由了。有的時候,我就是不明白,為什麼清清楚楚的是一種邪惡,人們硬是要冠以聖名呢?明明是殺人,非要說成“聖戰”,“榮譽殺人”。明明是侵略,非要鼓吹為“福傳”,

悔改,信從福音

天國,在耶穌的宣講中,是一種救恩的境界。這種境界雖然不是人的視覺可以捕捉到的東西,但是,他的存在卻是不容置疑的。耶穌作為天主的獨生子,來到世界上的第一句話就是向這個世界宣布:“天國來臨了!” 天國來臨了,也就是代表天主的救恩到了。這個救恩具體的表達,就是耶穌,天主的獨生子。 天主的獨生子之所以要降生在人類的世界,其目的就是為了把救恩具體地送到每一人的生命裏去。他的生活之所以被稱為“喜訊”,就是因為在他的生命和教導中,我們看到了走向天國的道路,領略了得到救恩的方法。 這條得救的道路,在耶穌的宣講中,並非隱晦不清的。他説的十分明白:“你們悔改,信從福音吧!”換句話説:悔改,信從福音,就是走向天國的道路。也是人們迎接天國的最好準備。可是,耶穌為什麼總是把“悔改”和“信從福音”放在一起來講呢?這兩者之間的關係又是如何呢?難道説一個人不悔改就不可以信從福音嗎?或者説,信從福音的人一定要悔改嗎? 其實,悔改和信從福音之間的關係可以用我們中國的一句成語概括,所謂“不破不立”。破,就是打破,廢除;而“立”,就是建立,更新的意思。不破不立,也就是説任何更新的過程,同時也是除舊的過程。沒有廢除,就沒有建立。耶穌曾經説:“一粒種子如果不埋在地裡死了,仍是一粒;如果死了,就可以結出許多果實來”。初期教會也說,殉道者的鮮血就是新教友的種子。“誰如果願意跟隨我,應該捨棄自己,背著十字架來跟隨我!”等等,這些話都含有死而後生,不破不立的意思。 權且不論其他方面,我們這裏只從信仰方面來看這種“破立之間”的準備。“悔改”,就是破。什麽様的人需要悔改呢?罪人。誰是罪人呢?我們。所謂的改過自新,其實就是將那個犯罪的“舊我”打破,然後,重立新生。這個舊我不破,那個新我不會誕生。耶穌説的明白:“新酒不可以裝在舊皮囊中”。否則,只能會兩敗俱傷,酒洒皮破。這個道理雖然清楚明瞭,不過,不是每一個人都喜歡去“打破”舊我。因為這種“打破”的過程是十分痛苦的。 什麽是“舊我?”可以是一個人的經驗,曾經有的輝煌;也可以是一個人的面子,習慣,舊有的生活態度等等。你去試圖告訴一個老人去否認他的經驗,十有八九你會無功而返。“忠言逆耳”的話雖然不錯,可是,許多時候我們喜歡成為“講”忠言的人,而不是那個“聽”忠言的人。設想一下,耶穌那個時代的經師們,阻撓他們接受耶穌的原因,難道是因為知識不夠?難道是因為對預言瞭解不多?都

若翰的見證

本主日的福音講述了若翰為耶穌作見證的事跡(若1:35-42)。因了若翰的見證,才有了西滿伯多祿,這位宗徒之長的皈依。“做見證”這個詞在我們基督徒的生活中好像並不陌生。每一次查經分享的時候,我們都會反省和探討如何為基督作見證的問題。基督徒的生活,從某一方面來說,也就是在這個世界上為基督作見證,為上天之愛作見證。但是,在現實中,作見證並非簡單地將基督告訴別人,或者給他人講道理。“見證”不一定是類似法庭上的證據:證明一個人的清白或者罪過。基督徒見證基督,並非是為了證明他人是罪人,是一群所謂的“地獄的柴火”。你給他們“證明”基督,就是想拯救他們,搭救他們的靈魂。這樣的想法和態度簡直与耶穌的福音背道而馳。許多時候正是這種愚蠢的優越感讓一個基督徒不知所云,不知所然。要記得,拯救人靈的不是你,也不是宗教,而是天主。人的工作只是證明上天之愛的存在,而並非讓別人相信,你自己就是這種愛情本身。這一點也恰恰是區分宗教人員正与邪的標準:真正的聖人從來不勸人跟隨自己。只有邪教的頭目才把自己擺在第一位。 把基督介紹給人,決非只是嘴皮子上的功夫,而是一種做人處世的心態和境界。記得韓非子講過這樣一件事情。説是孔子的一位朋友將他介紹給太宰(相當於皇帝的管家)。孔子出來後,那個人就進去,問太宰對於孔子的看法。太宰説:“我見過孔子后,再看你就好像蝨子,跳蚤一樣微不足道了”。我現在就帶他去見國君”。那個人恐怕孔子受到國君的重用,越過自己。於是,就對太宰説:“國君見過孔子后,也會把你看成蝨子,跳蚤了”。所以,太宰就再沒有把孔子引薦給宋國的皇帝。 我們中國人説:君子成人之美。但是,所謂的“成人之美”是有限度的。那個限度就是自己。做老師的喜歡自己的徒弟“後浪推前浪”,可是,如果某位徒弟的才氣真的壓過了師傅,恐怕沒有幾個師傅還可以容忍了;喝酒赴宴的時候,你把朋友介紹給自己的上司,結果,上司喜歡他更勝過你,恐怕你和那位朋友的友誼也快到頭了。 這一點就是我們人性的矛盾之處:一方面,我們希望自己的晚輩或者朋友個個都是人才,所謂“高朋滿座”。另外一方面,我們又害怕他們的“才”有一天會超過自己。所以,時不時的要扯一下他們後腿,唯恐他們的才氣,人氣升得太快,壓過自己。又好比你希望自己的親慼朋友都是百萬富翁,個個都是名車豪宅,這樣每次團聚吃飯的時候,談起來自己臉上也有光。可是,如果他們個個都比你有錢的話。和他們比起來你簡

主顯節

觀星象,在西方古代文明中曾經十分流行。那時的人們相信天上的每一顆星星都對應着世界上的每一個生命。所以,觀察星象,明白星星運行的規律和動態就可以預知人的命運起伏,知道人間的福禍所在。 星象如同中國的風水之說。雖然有許多人迷信其中的神秘力量,但是,教會從來沒有認同其正確性。因為,教會堅信世界萬物的生生息息都是來自於天主,只有天主才是萬物的主宰。儘管教會的態度如此,聖經中有的時候卻不時出現一些近乎迷信的事情讓人無從捉摸。比如,舊約中曾經記載有“招魂” 的故事,還有今天所紀念的“三王來朝”的事件等等。 聖經中説,東方有三位賢士在東方看到了“異星”。不用説,他們也應該是懂的觀察星象的人。甚或其中也有星象家。找到這顆異星,並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想這顆星當時絕對不可以像一顆燈籠一樣在天上亂飄,然後,他們就跟著來了。異星的出現就如同今天對於新的行星的發現。那些人們需要一貫地注意和分析才可以確定那顆星是異星,那些是正常的星星。 能夠發現異星,其實只是第一步。是否要跟隨異星,尋找這位預言當中所講的救世主?這又需要一個更大的決定。其實,其中的感覺就如同我們對於自己命運的追索。許多人在低谷中抱怨自己生不逢時,命運不濟。可是,一旦有一天自己的命運真的揭曉了,人們真的會甘心實現命運的價值嗎?耶穌在生的時候,他自己的“命運”一天天清晰化。在山園祈禱的晚上,他真正地,清晰地看到了自己的使命所在,所以,他感到了人性的恐懼無助。可是,在恐懼之後,他仍能夠理智地完成自己的“命運”,完成天父給他的旨意。可是,我們人,並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如同耶穌那樣,理智地對待自己的“命運”的。 這就如同我們的祈禱和天主的回答一樣。許多時候,天主的回答並不是我們所“希望”聽到的。所以,我們乾脆説:“天主根本沒有俯允我們的祈禱”。 今天晚上的新聞説,新年剛剛過了一個星期,那些製定New Year Resolution 的人已經有一多半放棄了。通常來說,再過幾個星期,那些躊躇滿志地定下新年計划的人就所剩無幾了。 三位賢士的朝聖之路恰恰如同我們的生命之旅。發現,追隨和完成。我想當三位賢士最終歷盡千辛萬苦終於找到耶穌的時候。他們又經受了最后一次的攷驗。“眼前這位貧窮卑賤的小孩子,真的就是預言當中所說的達味的後裔,復興以色列的君王嗎?”換句話説,如果換成今天的人,肯定會説:“我們是不是看錯星星了?”如此一個弱小可憐的孩